“先生!”他用雷鸣一般的声音对普季岑喊道,“如果您果真决定为了那个乳臭未干的无神派而牺牲可尊敬的老人、您的父亲,至少说是您的岳父、在朝廷上有功的人,那么,我的脚从现在起不再跨进您家一步。您自己选择吧,先生,立刻选择吧。不是我,便是那个……螺旋!是的,螺旋!我脱口说了出来,但他就是螺旋!因为他像螺旋似的钻破我的心灵,没有丝毫敬意……简直就像螺旋!”
“您是不是说开酒瓶的螺丝锥?”伊波利特插嘴说。
“不,不是螺丝锥,因为我站在你面前是一位将军,并不是酒瓶子。我有勋章,它们表示我有过……而你却什么也没有。不是他,便是我!请您决定吧,先生,立刻决定,立刻决定!”他又向普季岑狂喊。科利亚当时递给他一把椅子,他颓然地坐在上面。
“真的,您最好是……睡一会儿。”震惊异常的普季岑喃喃地说。
“他竟威吓起来了!”加尼亚对妹妹小声说。
“睡觉,”将军喊道,“我没有喝醉酒,先生,您简直侮辱我。我看出来了,”他继续说,又站起身来,“我看出来了,这里的一切东西都反对我,一切东西和所有的人。够了!我要离开这里……但是您知道,先生,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