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的看守看见那个保镖头戴插羽的帽子,身穿绿、金两色,就像俄罗斯将军的那样熠熠生辉,知道来人是一位贵妇人,几乎是王族成员。他于是打开了边门。
“啊!亲爱的神甫!”这位假贵妇望见教士时泪流满面地叫起来,“怎么能把这样一位圣职人员关到这里来!哪怕只是片刻工夫也不行啊!”
监狱长接过特许证,阅读上面的字:“由德·赛里奇伯爵阁下引荐。”
“啊,德·桑—埃斯特邦夫人,侯爵夫人!”卡洛斯·埃雷拉说,“您真是一个尽心竭力的人!”
“夫人,这里不能这样说话。”好心的老戈尔说。
他于是亲自拦住了这一大堆黑丝绸和花边。
“怎么,要隔开这样大的距离!”雅克·柯兰接着说,“还要当着您的面?……”他环顾周围,又加了一句。
姑妈身上散发出麝香味。她的装束大概使书记官、监狱长、看守和惊奇不已,除了一千法郎的花边,还围着一条价值六千法郎的黑色开司米大围巾。另外,那位保镖在附属监狱的院子里来回踱步,那狷傲的神态犹如一个自知挑剔的公主都离不开他的仆人。他没有跟那个跑腿的仆人说话,那个仆人一直呆在河堤的栅栏门前。白天,这栅栏门是一直开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