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吉是君子,当然不会追问人家的大事,只是捋须一笑:“侯爷口里的大事,那必定是顶了天的大事了。”他不自觉的直接拿了碟里的毛豆,直接剥开,送入嘴里。
这不经意的动作,在这等场合,倒也无妨,毛豆都是这样吃的,可若是被金陵那些人看了,怕要目瞪口呆。
郝风楼又吃了口黄酒,道:“夏先生言笑,教人汗颜,来,先吃酒吧。”
郝风楼说罢,召唤几个护卫一起坐下,那几个护卫一个个神情肃穆,可是郝风楼召唤,倒也洒脱,个个搬了凳子来,又拿了个方桌,拼凑一起,大家各自寻了木凳,在这灯火下的摊子边,便开始吃酒。
说来奇怪,同坐这里的,有商贾,有曾经名满天下的部堂,有大明鼎鼎有名的驸马和侯爵,也有寻常的教书先生,还有孔武有力的大头兵。
酒过三巡,连那杨景也是放开了,他心里好奇,禁不住道:“侯爷的酒量好,学生是吃不消了,能与侯爷一道喝酒言欢,怕是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学生实在冒昧,总是想忍不住问,却是不知侯爷在凉山到底有什么大事,竟是……竟是……”
郝风楼接过话茬:“此事若成,必定要改变着谅山格局,乃至于交趾和暹罗,都要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