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越帝挥了挥袖子,端坐在龙椅上,脸上虽然笑着,可那股常年浸润骨髓的威严自然而然泛了出来。
“是臣女的弟弟,祈白。陛下新近为他封了军衔,可祈白年幼,也从未接触过军务,是以这几天都在焦躁惶恐,臣女与他谈过几次,察其心事,这次来,就是想请陛下收回成命。”
越帝一挑眉头,脸上出现几分讶异。大臣被封赏时,往往也有此等谦辞,可那不过是场面话。像林夕奕这样愁眉苦脸当真当做一件大事来提的,他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这说的是什么话。眼下不会,上手学起来不就行了吗?祈白年龄虽幼,可毕竟是男子汉,又是振国将军之子,难不成连这点难关都攻克不了?”
林夕奕急得不顾形象抓了抓头发,又道:“祈白从小跟在柏业先生门下受教,学的都是笔杆子上的功夫,原本就对军营中的气氛难以适从,现在要他跟人学习这些,他也确实觉得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