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需饭养,灯需油引,二者皆有所需,供其所需,便皆有所为。”曹濮存颇有节奏的摇晃着,“这便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的道理。”
“所以人与物,没什么分别。”宋良平说道。
“于我来说,的确。”曹濮存很是直白。
“那曹大人还在等着什么?”宋良平虽说身为阉人,但是那浓眉极具英雄气概,“想必你所查事已明朗,不如直接将我处以斩刑。”
“宋大人说笑了。”曹濮存笑道,“秉笔大人的分量,在下只敢将你掳来,要说处斩是万万不敢的。”
“秉笔大人的案子,需事事呈报圣上,此案连在下都不敢先斩后奏,即便你杀害范无才有实,恐怕也需圣上亲自决断才行。”
“哼。”宋良平轻哼一声,“堂堂指挥使大人竟这般怯懦,老朽如此年迈,已对朝臣无用,这一颗费棋都不敢杀,莫非是徒有其表。”
曹濮存微微摇头,“啧啧啧,宋大人,你这一生如此正派,突然说这话,倒是极其刺耳,可笑至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