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那个家伙对付马肯定挺有一套,否则他也不敢骑在一匹马背上,把缰绳绕在他前面的马鞍桥上,还牵着另外两匹马。她不知道她自己现在是不是还能够这么做,曾经有一段时间她肯定能够这么做的。她想要从栗色马马背上下来,然后把它也交到冈宁的手上。一旦她站在了小径上,他就不能拒绝了。但是她不想——把她的腿就在马鞍上那么悬着。他看起来像是个会拒绝的人。
她要他拉住她的马,这样她才能下马和他的主人说话。他拒绝了。他没有朝她挪动一下;他只是继续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她。她说:“你是提金斯上尉的用人,对吧?我是他的妻子。我住在菲特尔沃思爵爷家!”
他没有任何回答,也没有任何动作,除了用他的右手手背蹭过他的左鼻孔——因为没有手绢。他说了些她没听懂的话——但不是什么善意的话。然后他又说了一长段话,这个她听懂了。大概就是他有三十年,从还是个孩子到成年,都是在爵爷家服务,剩下的日子都是在上尉家。他也指出了那边的门旁边就有拴马柱和链子。但是他不建议她把马拴在那里。那匹栗色马会把任何顺着路过来的马车踢成碎木头。仅仅是想到这匹栗色马发狂乱踢伤到自己就让她一哆嗦,她是个很好的女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