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栋成很想分辨说自己从来没有这么龌龊,但是仔细回想之后,又变得不那么确定了。最后,他只能垂头丧气地与王家小妹告别,然后推门钻进自己的单间,抓耳挠腮地继续等待。谁都行,麻烦您老保个佑,保佑“黑熊”跟阿红的快乐时光快点结束,保佑有关太虚扰动的新证据快点来临……啥都没有当然最好,至少能证明,我是他吃饱了撑的纯粹自虐……
他本来可以像以前站夜岗那样,一直坚持到假期结束的。但不知道是因为床铺太过软和,还是因为牛舌汤里的红酒太多,总而言之,他本来只想躺下来稍微休息一会儿,但是一挨枕头就想闭眼,一俟闭眼就——
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沉沉地睡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丝丝凉意沁入气管,激得他从内到外,力道十足的发出一声“阿嚏”为止。这声喷嚏可谓威力十足,让他像颗炮弹似地当即从床上弹起,左手抓住腰刀“远净”,“嗖”地一声亮出锋刃。有点不对劲,现在肯定已经过了丑时,但是守夜伙计为什么没有敲响竹梆,宣告四更天的到来?三更天的时候,那货可是敲得挺响的哪。
赵栋成觉得口舌一阵发干,嘴里尝到了铁锈的味道。他警惕地扫视一下四周,右手举刀警戒,左手抓过护心镜,连着皮带一起套上脑袋。目前来看,屋里头还算正常,没发现有人破门而入的迹象,应该有足够的时间穿齐全套装备…… 好,就剩靴子了。喂,老牛皮靴,赶紧乖乖跑到老子脚上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