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司徒虎倒是答应得很干脆,再不阻拦。女子十三为大,男儿十五就算成年了,他没有任何理由再留下芳菲!天景十八年四月初,在阔别十几年后,我在沧州东海码头,终于见到...我那位曾经亲密无间的好友。可她...”
说着说着,萧霞再次情绪崩溃,泪如雨下。
但仍强忍着,接道:“可她已物是人非,曾经名满京都的大家闺秀,功臣之女,变作了佝偻残躯,形同野人,不堪入目!我痛不欲生,自责难耐,无地自容。芳菲若非替我出嫁,何至于此?”
“她...却乐观不已,反倒劝解我不必内疚,声称这就是她的命,就更让我自惭形愧,愧对挚友。若我能早些查清此事,还她清白,她就不必受此劫难。在返回京都途中,我俩促膝长谈一夜,无话不讲。原以为,劫难终将过去。”
“却不知,隔日芳菲的身体状况就突然急转直下,太医诊断后,明言...她已撑不到回京。”
徐安一惊,道:“为何?她能行舟而来,又能与你长谈一夜,为何会突然病危?”
“因为她早已身中剧毒,司徒虎这个浑蛋...在送她回来之前,已给她服下了毒药。司徒虎想让她死,当年真相虽已查明,但迷信固执的燕国人明面接受,内心却仍然认为芳菲是不祥人,且是行蛊谋害摄政王正妃的凶手!他们本就没想过要放她走,他们要毒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