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意气风发,不再傲然绝世,不再睥睨天下。
当年那个,一语震朝堂:谁伤她分毫,我必教谁血溅三尺。天下与她为敌,我便为她杀伐天下。这大祁天下,有我一隅之地,便有她喜乐安康。
可现在,说这话的人呢?
去哪儿了呢?
我愿为你以杀止杀,只求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唉——
痴心依旧,迟滞不改,成了十足的傻子。旁人不敢提及这个字,只是因为他的身份。皇帝说,景睿是最像他年轻的时候,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就再也过不去了。
所以皇帝对他格外宠爱,即便痴傻,也册封了亲王之位,还破格将容哲修立为世子,捧在手心里护在手心里,生怕任何人伤了他们分毫。
五月撑着伞,望着蒙蒙细雨,逐渐越下越大,湿了鞋袜也浑然不在乎。
“爹?”容哲修低喊,“回去吧!”
容盈岿然不动,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他若真的发了性子,谁都拿不住他。到时候,丢了人,可真就不好找了。那一年,还是他跑出去,最后还是在崖边找到的。
如今,可不敢再让他发性子了。
“爹?”容哲修过来握住他的手,以往容盈是十分听他的话,可现在似乎不怎么管用了。一旦容盈倔起来,容哲修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