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还来不及,少爷。安吉拉小姐的女佣知会我说,小姐今天早上开车去附近朋友家,计划逗留一整天。”
“哦,那就从她回来以后算起,不出半小时啦。这些都是细枝末节,吉夫斯。没必要用宰牛刀。”
“是,少爷。”
“重点在于,对大皮和安吉拉的事儿,咱们可以自信地说,很快他们又会好得呱呱叫了。这么一想真叫人痛快,吉夫斯。”
“正是,少爷。”
“要说有什么事让我心里不痛快,那就是两颗相爱的心不能相守。”
“我深有同感,少爷。”
我把烟头丢进烟灰缸里,又点了一根,借此表示第一章截稿了。
“那行啦。西线太平了,现在回头来看看东边儿。”
“少爷?”
“我这是春秋笔法,吉夫斯。我是说,现在来着手处理果丝和巴塞特小姐的问题。”
“是,少爷。”
“这回呢,吉夫斯,需要采取直截了当的手法。对于奥古斯都·粉克-诺透一案,必须时刻铭记,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废物。”
“一株敏感的植物,也许这个表达比较厚道,少爷。[1]”
“不,吉夫斯,就是废物。对于废物,必须坚守强硬果断的原则。心理学完全派不上用场。你呢,我这里提一句,希望不要伤到你的感情,就犯了一个错误,在处理粉克-诺透的事情上跟心理学瞎搅和,结果落花流水。你想刺激他行动,就给他捣鼓了红魔鬼的装扮,让他去参加化装舞会,因为你觉得猩红色的紧身裤会让他勇气倍增。徒劳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