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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怎么了?”她不禁疑惑起来。
有人早已敲过警钟——然而又能怎么样?他们只是刺激她,使她更警觉灵敏而已。可今天晚上,她觉得浑身打颤,陷入了一种自己也说不清的脆弱状态。那么,与往日有何不同呢?她自然清楚,那是因为查尔斯……他那憔悴的目光,以及他仰头睡觉时清晰可见的喉结。以前她从不认为他病得有多严重,可是现在,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与此同时,她还不能完全肯定,那种目光是否完全是因病所致,这使她感到压抑得难以忍受。
她突然绝望地向四周扫视了一下,在那些神采奕奕、热闹活泼的人群中,在所有叫她利齐的女人中,以及在那些常来做客的男人中,她知道,在那一刻,没有人能猜出,也没有人能理解她的感受……她的目光不觉又落在亨利·普莱斯特的身上。他离她有点远,此时已走到了人群的外边,正站在漂亮的莱曼太太的椅背后,身子向前倾着。“你是最不理解我的一个!”她暗自思忖,“然而上帝知道。”她颤抖了一下,心想:“他们全都对我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