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手?你仔细想想,从你投曹开始,贾诩可做过一件对你有利之事吗?正相反,你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被除掉——胡车儿是怎么死的?”
面对杨修的质疑,张绣哑口无言。杨修低下身子,放慢语速,带着那么一丝诱导:“我知道贾诩让将军把宛城之事烂在肚子里,可这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了你好,还是为了他好?你想不通不要紧,可以说给我听,我来帮你分析来龙去脉。若将军你还是执迷不悟,闭口不谈,那咱们可全都要冤死在这大泽之地了。”
说完杨修双手一摊。张绣脸色煞白。当他意识到贾诩也可能出卖自己的时候,最后的信念终于崩塌了。
“可是……”张绣看了曹丕一眼,颇有顾忌。杨修道:“二公子好不容易从北边回来,又亲身涉险跟着咱们出来,不就为了弄出个真相吗?让他跟我们一起听听也无妨嘛。”他拍了拍曹丕的头,轻松地说,“不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岂不是太可怜了。”
张绣像被雷劈了一下,全身僵直地看向杨修,仿佛不认识这个人。杨修狐狸般的面孔浮现出一丝狰狞:“反正没人知道他尾随你到此,若放还回去,岂不是大大的祸害?你反正已经杀了一个曹家子弟,多一个又何妨?这时候,就该赌一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