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恐怖的一幕,我和许文彬不约而同的失声惊呼了出来,老妖婆在屋里听见动静,手中的针停住了。她警惕的向窗外扫视了一眼,随即高声嚷嚷:“谁家孩子扒窗户?讨厌不讨厌?快滚蛋!”
站在窗户下面的我们俩早就看呆了,下意识各自后退一步,却忘记了逃跑。老妖婆扔下针,拎起一根鸡毛掸子蹿到床上,直奔窗前扑了过来。大头的身体被她不小心撞倒,整个身子转了大半个圈,露出四分之三张脸。如果说大头的嚎叫曾经让我彻夜不眠,那么此时此刻映在我视网膜上的面孔恐怕会深深的烙印在我一辈子的噩梦当中了。
大头的五官极度扭曲,没有一件器官留在正常的生理位置上,白眼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眼珠子如同一条泡眼金鱼般向前突出,感觉随时都可能掉出眼眶之外一样。
由于双手被缚无法做为支撑,大头艰难的蠕动了一下身体,便一头栽倒在床上。我们从外面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可老妖婆却已然一脚踩着窗台板,探出半个身子破口大骂:“你们是谁家的小兔崽子?这么点岁数就会扒人家窗户,长大不得成流氓啊?有妈生没爹管的玩艺儿,快点给我滚犊子……”
我和许文彬从小一块“出生入死”,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面对一个老妖婆的叫骂还不至于腿软不敢逃命。但大头的样子实在是太恐怖片了,真真儿一齐被惊得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