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喜,你赶车稳当些。摔了小爷我,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是。”容喜不与他争辩,手中马鞭甩的啪啪响。
马车外,姜羽凡安静了。马车里的李从尧和君青蓝比他更安静。
李从尧自来话不多,上了马车后便随手取了一旁架子上的书卷来读。李从尧的马车窗纱用的是软烟罗,质地薄软,透光性极好。阳光自车窗雕花的缝隙中穿过,印在男子半边面颊上。将他原本苍白面色镀上些微明亮的金,竟瞬间焕发出难以言表的光彩出来。
这样的李从尧哪里还有半点病弱之态?公子如玉,举世无双。这样的人无论从哪里看都该是人中龙凤,怎么都不应该屈居与小小一座王府里,了度残生。
君青蓝不过瞧了一眼便立刻垂了首。儒家所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自然非礼也该勿想。有些事情,不是她能探究的。
她索性闭上了眼,将今日见闻在心中默默整理。修长手指便不由自主与虚空里点划。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君青蓝立刻睁开了眼,眼底有溢彩流光闪过,神采飞扬。只朝李从尧拱了拱手便跳下马车去了,竟有些迫不及待。
待到众人进了义庄,君青蓝已经站在两具打开的新棺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