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奴婢特意留了个心眼,将娘娘用过的汤药还有药渣都留着,然后找借口拿出宫外请大夫检查,可奴婢问了十几个大夫,他们都不曾查到什么异样。
后来奴婢就将娘娘喝的汤药每次都留一些倒在花盆里,结果就发现那盆花最后枯死了,可见这下毒之人多歹毒。
娘娘知道后,特意叮嘱不许将这件事告诉主子,她说主子在大燕国寄人篱下,苦不堪言,不想让你担心,所以一直隐瞒。
直到前不久,娘娘的身体更遭了,她却制止奴婢跟您联系,说不想主子担心,分心。
娘娘说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主子,之所以留着一口气,就是想要见主子最后一面。”月令字字肺腑道。
她从十岁被主子从乱葬岗里捡回来,就被主子安排在娘娘身边伺候,这一伺候就是十年,这还是月令第二次见到主子。
当年那个跟她差不多大的主子,如今长得这般挺拔冷酷,五官凌厉,威严霸气,月令由衷的钦佩和恭敬。
沧澜夜面色蹙紧,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拳头,额头青筋隐隐跳动。
他从不知道,母妃竟然独自承受了这些,她竟是这般思念自己,忍辱这么多年,都是自己该死,没有尽到儿子的职责,甚至还错怪母妃。
沧澜夜扑通一声跪地:“母妃,都是儿子的错,儿子回来晚了,从今以后儿子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你,谁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