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跪坐一旁,却不知如何安慰,眼中满是心疼。
张扬举步进入营帐,面色严肃跪坐于蔡邕对面,沉思道:“伯喈先生……”
“贼子,尔还敢来见吾乎?”
张扬话还没说完便被蔡邕打断,只见蔡邕长身而起,右手戟指张扬,双目通红,不住破口大骂,丝毫不见平日里大儒风范,反而更像骂街的泼妇。
蔡琰从为见过父亲如此,当场吓得呆愣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张扬面色不动,甚至还挑起一丝微笑浮于脸上,待蔡邕骂累之后才淡淡说道:“伯喈先生可是觉得我便是这祸乱天下之人?”
蔡邕剑眉一挑,怒道:“还有别人不成?”
张扬笑容更盛,道:“扬本不愿为贼,甚至一度想入伍参军,奈何官军不许,扬为保命,不得不出此下策,况黄巾贼虽为祸天下,然起因为何,先生岂能不知?百姓只不过想要一条活路罢了,如果能活下去,谁又愿意做这掉脑袋的勾当。”
蔡邕万万没有想到这些话会从一个为祸天下的贼酋口中说出,不由惊异地打量着张扬,道:“就算如此,起兵造反便有活路?当今天下有多少百姓无辜横死?”
张扬不屑地嗤笑一声,道:“这话先生应该去问那妖道张角,吾从未挟裹百姓,攻城之后也从未有纵兵劫掠百姓之举。”
蔡邕默然无语,从他得到的消息来看,张扬确实从为挟裹百姓,不然凭他张扬的声势,随随便便就能挟裹起一支几十万的大军,可事实是他麾下不过几千大军,与他的声望严重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