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雪莱靠在自己的车身上等她,他穿着白T恤、衬衫,外罩着粗针线长外套,一如既往地整洁。从那天那尴尬的一幕后,他消失了两天,她不知他去了哪儿,也不知他是何时回来的。
她走过去,一时语塞,说道歉或者感谢的话都显得太过多余。柏雪莱为她打开车门,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胳膊,将她送上副驾驶座。他绕过车头,稳稳地跳上车座,又顺手将她面前的车板收拾了一下……他每一个动作都让她心碎。
他并不提那一天的狼狈,也不说这两天的疏远,只说:“这几天朋友来看你了?”她说是。他说:“有朋友就好。”
接着两人都无语,他默默地开车,她默默地看着窗外。终于到了地点,她不等他动手,自己就将沉重的车门推开。
“任何时候有不舒服都要立刻告诉我。”他看着车前方说。
她回头望向他,他眼里有一些隐约的东西,难以读懂。她不敢再揣想那是关怀。
“所以呢,你为什么会失望?”阮姐问。
她俩坐在湖畔的长椅上,风把头顶的樟树叶吹得一阵密响,像穿过一阵雨般,同时也把樟树独有的清香带入鼻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