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令李亨精神一震,仿佛瞬息之间就走出刚刚的萎靡状况。
“当真?”
“千真万确,药葛毗伽亲自与臣说过此事,陛下以为当如何处置!”
李亨想了想。
“这么处置的确是最万全的法子,那个磨延啜罗,杀一杀他的威风也就别关在京兆府大狱了,放出来吧!”
秦晋却又表示不同意立即释放磨延啜罗,李亨觉得奇怪,便问道:
“既然药葛毗伽已经示弱服软,咱们又岂能真的追究磨延啜?”
虽然他们的目的是教训教训目空一切的磨延啜罗,让回纥人认清本分,但根子上可绝没有和回纥翻脸的打算,毕竟双方维持了数十年的友好与从属关系,在这种朝廷需要支持的时候,得罪一个强大的部族,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有罪可以赦免,这么稀里糊涂的放了出去,岂非视律法于无物?”
李亨咳嗽了一下,他虽然对律法这东西不以为然,但也不能公开说此为可有可无之物吧!在李隆基执政的四十余年里,他做了十几年太子,见过太多视律法于无物的事情,久而久之也不觉得这东西有什么约束力,但凡紧要关节,天子的敕命,官府的政令,哪一样都远远盖过律法的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