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嬅也在思索着,是谁对长平候府下手了?
孟恪远的寿辰已过,却还告着病假。孟良时和孟良致返回任地,为安全考虑,妻儿都留在上京。
孟良徽和孟知文每日都从朝中带回消息。
长平候府上又闹了一次鬼,窦敬在力主对南疆出兵时,被秦楚嘲讽小心冤魂过多,府上挤不下。
搜查索魂堂一事毫无进展,户部的沈尚书提议诸位皇子肩负着大周未来的兴衰,应当多加历练,不如以此案为契,让诸位皇子各显现才干,看谁先破了索魂堂一案。
圣上那晚流了鼻血后,一直神色郁郁,坐在龙椅上听朝臣们吵了几日,不置可否。
轰隆一声巨响,天上炸下一道惊雷,整上京似乎震了震。
成串成串的雨线从天空直直垂下来,形成一道灰蒙蒙的雨幕,所有的房屋都隐在雨幕后,影影绰绰。
孟恪远负手站在外书房的门口,望着豆大的雨珠噼噼啪啪地砸落在廊下的芭蕉叶上,听着孟良徽说着朝中的事。
待父亲说完,孟知文问道:“祖父,为何长平候一直力主对南疆出兵?都差不多两个月了,还不肯撒手。”
“南疆云州刺史是我的门生,代表着我的势力,我是圣祖留下的老臣之一,一朝天子一朝臣,我规劝圣上过多,他早以不满,只是碍于圣祖的面子,不好立刻发作。秦楚提出的任贤重农,有一个款项就是关于勋爵人家,勋爵之后如对社稷无功德,便不能再袭爵。长平候被圣祖斥责,如对圣上无用,他们的候爵之路也就到头了,利益所向,长平候自然不肯放过南疆。”孟恪远缓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