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儿呢?”他一边放声大哭一边叫,“她在哪儿呢?玛克斯在哪儿呢?”
“我不知道,”科斯基回答,“少校一句话没说就出去了。”
奚莱老谋深算,认为需要上街溜达一会。让老头儿一个人伤心绝望,他被佛洛尔遗弃的痛苦就更尖锐,等会儿也就更听话。但他既然六神无主,就得防腓列普跑来帮他;所以玛克斯吩咐科斯基对来客一律挡驾。佛洛尔不在了,老人变成脱缰之马,情形是非常危险的。
玛克桑斯·奚莱在城里信步走去,许多在上一天还争着过来和他握手的人,见了他都回避了。反对他的空气正在各方面酝酿,个个人都在谈论逍遥团干的好事。约瑟·勃里杜的被捕如今真相大白,玛克斯马上名誉扫地;他的生活和他的行事一天之内显了原形。奚莱看见卜丹少校憋着一肚子火气正在找他。
“卜丹,你怎么啦?”
“地方上把禁卫军说得一塌糊涂!……老百姓都在糟蹋你,我心里难过死了。”
“他们怪怨我什么呢?”玛克斯问。
“怨你夜里跟他们捣乱。”
“难道随便玩玩也不作兴么?……”
卜丹道:“不理他就是了。”
有些军官遇到镇长抗议,回答说:“大惊小怪干什么!烧了镇,赔你就是了!”卜丹便是这一等人,他听见逍遥团的捣乱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