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微微点头,阮露白才柔声道:“阿姨,静姨这些年挺好的,她在兰城经营一家律所,也时常跟我提起以前跟您的往事。”
过得好与不好这个问题实在太难判断。外人看来,这些年以来文静确实过得不错,律所在当地小有名气,几个案子下来,律师费就已经是一比不小的数目了。
不过阮露白似乎从来没有见过文静太过放松下来的时刻,尽管有时候她就坐在面前,聊起上班路上看到的一件趣事,又或是随口说起一个难缠的委托人。她脸上挂着的,也都不过是没有直达眼底的笑意。
除了偶尔小酌几杯的时候,文静会在她面前提起以前的事情。
但是大多说的都是她跟徐嘉洲的母亲赵卿澜的事情,也只有在那些时候,她看起来才会显得轻松一些。不过这近二十年岁月里,她却几乎从来就没有提到阮露白的父亲。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里,最后还是赵卿澜先站了起来,朝着餐厅的方向走去。
刚一走过去,赵卿澜就没忍住惊声叫道:“简直太难以置信了,我原本以为你的手大概只会拿手术刀、解剖刀,看来菜刀也挺适合你。这么一看,我又错失了一个培养你业余爱好的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