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耕田听了连连点头。
钱大人道:“方才这个小儿说一文一斤。”
板栗道:“那是我家对外卖的价。大人之前查问了许多人,难道都忘了,我家的菜比人家要便宜这回事么?”
钱大人哑然,一时间卡住了。
板栗却又道:“若是我家不开酒馆,只卖菜给书院,也会是一文半。”
黄豆“哼”了一声道:“想得美哩!有比较才有竞争。要是咱们家不开酒馆,书院买的菜说不定跟集上一样贵,肯定会多花银子。”
众人听了大吃一惊,都愣愣地瞅着这个小娃儿。
钱大人已经忘记身份,跟他们斗口起来,他轻蔑地说道:“无知小儿,书院自有规章,若都似尔等所言,置老宰相雨众位前辈于何地?”
板栗反问道:“我大靖律法森严,可能杜绝宵小作恶?若都似大人所言,只要有了律法,便能天下太平,那火烧我张家的又是何人?数年前的人贩子一案又如何说?大人此言置皇上于何地?”
钱大人只觉心中一跳,猛然睁大眼睛,死盯着张槐道:“张家无人耶?竟容小儿做主?不然何以祖辈和父辈当前,却由得稚子咆哮公堂,逞口舌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