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斬垂眼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淡然开口:
“他是个逃兵。”
逃兵!
宋清阮猛地抓紧太师椅的把手挺直背:“逃兵!”
“逃兵。”郁斬淡淡地重复了一遍。
“当年军中这些细索小节很少有人知晓,那些随军的士兵也被刺客尽数杀光,这些话乃是我稍稍费了些时日抓了个刺客问出来的。”
郁斬抬眼瞧她:“军饷不是他贪的,他便是有那个心思也没那个命拿去享乐,那时的军饷迟了半月未送去,军中的人多数都饿了几天的肚子,江骁一时压不住暴乱的军心,也怕打不赢胜仗,便借着探查军饷的由头连夜偷偷溜了。”
“原本那些刺客是想等着这边的军队同南蛮那边打起来后浑水摸鱼的,只是跟了一路瞧着跟出了更好的机会,江骁这么一走,他父亲江佑大怒,放言江骁绝不可能临阵脱逃。”
“于是命令军队在原地等候了不过一日的功夫,只是这半刻却给了刺客有机可乘的机会,便直接出手将他连同江骁一并刺杀了。”
“边疆没了军队的增援,顷刻间被南蛮攻掉了一座城池,上京的探子前来探查时只见了满地已经臭了的尸体,唯独不见江骁的尸身,可那探子非但没将此事上报,反而武断说江骁的尸首是被刺客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