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章 素二公子
素槐出事不过三日,宫中气氛紧张,人人自顾不暇,没有人特别想起来给东平郡王府捎个信。丹嫔、素盈二人怕纸上说不清楚,徒增家人恐慌,索性也没有向家中报信。
素盈的牛车行至门口,府里才知道她自宫中归家。东平郡王府的人习惯了以小见大,见她神色凄凉,便知道没有好事。
父女二人在书房相见,东平郡王心中不祥的预感都放在脸上,一来便说:“有人跟我说,后宫死了一位妃嫔,消息还没有正式传到外面。”
素盈当下跪地哭泣,东平郡王看这光景,登时面如土灰,勉强问:“是谁?”
“珍媛。”
东平郡王的胸膛一起一伏,颤抖片刻失声喝问:“阿槐没了?!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
东平郡王抑制不住震惊和悲怆,不等素盈多说,便用那洪钟般的声音大哭。父亲有这样真性情的一面,倒是素盈始料未及,不由得陪着他掉眼泪。
郡王哭了一会儿,命人去找十二夫人。不多时,远远的有个妇人一路号啕大哭,片刻工夫被人搀进屋中。郡王原本不知如何向她开口,下人已泄露了消息,他便略去经过,叫一声“棠君”,不避外人就将她揽在怀里抱头痛哭。
十二夫人身材单薄,这般撕心裂肺地哭着,几乎要人担心她把命耗尽。其余众位夫人在旁纷纷用言语开解,并不见效。哭到伤心处,她一口气接不上,昏厥过去,吓得东平郡王与众位夫人又是手忙脚乱,半晌将她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