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绝不会因为一时兴起,就让我警告拉班。”男爵说。
哈瓦特坚韧如皮革的老脸毫无表情,丝毫没有流露出内心的厌恶:“我觉得有很多事值得怀疑,大人。”
“是啊。你怀疑萨鲁撒·塞康达斯,怀疑厄拉科斯跟它有牵连。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你告诉我说,厄拉科斯与皇帝那颗神秘的监狱行星之间有某种关联,而皇帝正为此烦心不已。可你解释得还不够清楚。如今,我之所以急匆匆地向拉班发出警告,仅仅是因为信使赶着乘那艘远航机离开。你说过,这件事不能耽搁。那好,很好。但我现在要求你做出解释。”
他太爱唠叨了,哈瓦特想,不像雷托。雷托要告诉我什么事,只需扬一扬眉毛或挥一挥手就行了。也不像老公爵,简简单单一个词就足以表达整句话的意思。这个草包!毁掉他是对全人类做贡献。
“离开这里之前,你必须向我做出充分而完整的解释。”男爵说。
“谈起萨鲁撒·塞康达斯的时候,你似乎没把它当回事。”哈瓦特说。
“那里是刑事罪犯的流放地。”男爵说,“整个银河系里最坏的地痞流氓都被遣送到萨鲁撒·塞康达斯。我们还需要了解什么?”
“那颗监狱行星上的生存条件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让人难以忍受。”哈瓦特说,“你应该听说过,那里新犯人的死亡率高于百分之六十。你也应该听说过,皇帝在那里采取了各种高压政策。这一切你全都知道,却从来不觉得可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