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年看似在问卫芫荽,实质是在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叹息,与质问。
人都已经死了,卫芫荽不理解为何宴修连具尸体都不肯放过。
难道母亲的尸体当中,还能藏着什么秘密不成?
“宴修和娘亲之间,可是有什么仇恨?”卫芫荽若有所思地追问道。
一个男人,紧紧地抓着一个女人不放,没准儿他压根儿就不是个男人。
在卫芫荽看来,但凡是个男人,都做不出这么令人不齿的事情来。
卫斯年点头,“当然有。”
满脸无奈,也满脸悔恨。
卫斯年一反常态的配合,令卫芫荽有些惊讶,又觉得合乎常理。
胥意蕴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放弃一切地嫁到绥安来,可他最后连她的尸体都保不住。
若是再连丝毫歉意都没有,那就连畜生都不如了。
“宴修一直想要你母亲手上,胥国的兵权。她出嫁时,胥国将最好的将士是作为了她的嫁妆之一的。”回忆起与胥意蕴成亲那日的场景,眼泛泪光的卫斯年,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没有人不眼红,没有人不想要。因为这对于绥安而言,威胁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