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这人正是赵梓泞。
白诉篱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这人一点也没宋家上下的骄矜气。“赵...先生?你怎么在画里?”
赵梓泞微微一笑,毫无介怀的解释:“我魂魄受损,阿清将我困于画中养魂。”
“困?”白诉篱有些不解。
“我本无所谓还能活多久,活着只想看万卷书行万里路,早看过千万卷书,但脚下已没有路了。”赵梓泞有些遗憾的说,“阿清只要我活着。”
白诉篱隐约懂了点什么,原来汐裳那么厉害的一个仙君,也要靠强的留住男人么?面上笑得比谁都亲切,背地里干这种事。
“赵先生,我们一起闯出去吧!”白诉篱为共命运的赵梓泞义愤填膺。
赵梓泞愣了一下,笑:“你怎么知道,我想出去?”说着递过一杯茶。
白诉篱也愣了:“你说困,我以为你是不乐意呆在这里的。”
“确实不乐意。”
白诉篱刚入口的茶喷了出来,惹得赵梓泞一阵轻笑,虽说是被逗了,但很难让人生这样一个人的气。
如果说汐裳那分和蔼是装出来迷惑别人的,久了就能感觉到不自然;赵梓泞却是真的淡然,与人为善的长兄气质。
不过也许只是因为见的次数少,印象好才会莫名信任吧,白诉篱默默喝茶,不再说话。
两人静坐了会,赵梓泞煮完茶便翻阅古籍,翻了会又站起来绕树走走,面上表情还是惬意的,但更多的无谓,白诉篱忽然又有点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