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姝,做朕的女人,就这么让你恶心吗?”
母亲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似乎父皇此问,将她推入了业火灼魂的炼狱。
“秦炀,你在我身上,究竟找的是谁的影子呢?”
母亲眸色清明,从未有过的释然,甚至唇角还挂着清浅的笑意:“你唤我阿姝时,真正期待能够开口给予你回答的人,又是谁呢?……秦炀,我曾经以为我最可怜,但此时此刻,我才确定……靠着自欺欺人才能继续活下去的天岐炀帝,才是最可怜的……再过些日子便是灵懿长公主的忌日,秦炀你难道还不敢亲自去她的坟前上一柱香么?”
话音未落,父皇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然而临到门口,父皇却命令他身旁的太监总管,“传朕的御令,姝皇贵妃离氏,突发恶疾,自今日起,灵犀宫闭门不见外客……以免耽误姝贵妃疗养。”
盛公公领了旨,小跑着去叫人准备御辇。
阿离明白,父皇与母亲今日的这一吵,怕是往日荣宠六宫你的灵犀宫,便要成为无名有实的冷宫。
然而阿离瞧着母亲,母亲被废了,却默然为她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一句话也没说,一饮而尽。
阿离傻傻站着,蓦地想起什么,转身跑到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