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袖诧异抬眸,恰巧捕捉到温月吟眼底稍纵即逝的戾气。
等她再细看,温月吟的眼中又漫上了水光,她抿唇,疑心自己看错了。
……
赤鹄来到澜江的时候,萧凤卿刚从江中上来。
侍卫拿来一套崭新的干净袍子,萧凤卿脱掉湿漉漉的外衫,随手换上。
“王爷,您怎么又下去了?御医说了,您气血不畅郁卒成疾,千万不能再受寒,否则会落下病根,还有伤口也不能碰水。”
“无碍,这都是本王心甘情愿。”萧凤卿抚平手腕上的红带,缓声道:“再过两日,你便要回西秦认祖归宗了,你已经不是本王的暗卫。”
赤鹄面色平静,肃声道:“属下很小就失忆记不清父母,是养父母精心抚养我,后来随王爷辗转来到骊京,王爷又照拂了属下多年。无论属下是何等身份,大楚永远是属下的故乡,王爷也仍是属下的主子。”
昔日吊儿郎当的人经过这些时日的沉淀,性情也逐渐变得稳重,萧凤卿欣慰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