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开春,你到部队去看看!”毕杏波放下筷子对母亲说。
自从刘三他妈被偷以后,刘三他爸没离开过酒。也不知是老了还是被酒精泡的,刘三他爸魁梧的身材整个缩小了一圈,他那台永久牌自行车也稀里哗啦地响,车把上永远地挂着一瓶“银泉”酒。
“早晚得喝死!”刘三他妈蓬头垢面站在院子里骂。
“不喝干啥,瞅你啊?”刘三他妈被男人噎得咔巴了半天嘴啥也说不出来,一甩手走了。
毕杏波被分到纺纱厂的落筒车间,比较之下落筒车间不是太累,噪音也相对小一些。在车间里,毕杏波经常能看到刘三他爸,看着弯腰驼背的他,毕杏波就说:“刘叔,别喝了!要是活太重就换个别的啥活干干——”“嘿嘿……你还是个孩子,不懂,酒是好东西啊,它能让你飞起来,比女人强——不信你尝一口?”刘三他爸把酒瓶子递给毕杏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