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证实了婉儿的猜想,“你怎么会和狄仁杰结下梁子?压下阎立本的折子、一心想要置狄仁杰于死地,殿下不至于是心胸这般狭隘的人?”
武三思长眉一挑,干脆实话实说:“当时他得罪了我在汴州的一个心腹,我很气愤,这么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骨子却这样硬,难以对付,若是以后他走了官运发达了,甚至封侯拜相,那不是后患无穷吗?趁着火苗刚刚燃起来,我得想法子把它扑灭了,否则日后引火上身了,就只能怨自己短视。”
“可惜还是落空了。”婉儿有些得意,“我的错。”
武三思唉声叹气道:“你就不要再提了,处处同我作对,要不是我心里有你——”他没往下说,因为不是什么好话。
既然不是好话,婉儿省得自讨没趣,也就不再追问,笑意盎然:“看不出三思你还有一双慧眼识得人才,更是一位了不起的预言家。”
“你这不是在夸我。”武三思愈发懊恼,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事实就是如此,我当初并不是杞人忧天,你看看这个狄仁杰,这几年从大理寺寺丞一直做到文昌右丞,官运亨通、政绩斐然,朝堂内外对他赞不绝口,姑母对他更是高看一眼、信任有加,甚至不让他行跪拜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