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恪走过来,摘下了脑袋上戴着的渔夫帽,他道:“我去看我女儿了,可是,惭愧,只有等我将来去地下,才能求得她的原谅了。”
徐烟看着他,听他说话。
郁恪伸手,拿了一个信封过来,递给徐烟:“我已经知道阿行他母亲是怎么死的,这个,是当年我给她的定情信物,说想将来留给儿媳妇,我知道你和阿行已经离婚,可他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媳妇,你收着,给我们的孙女。”
徐烟张了张嘴,想要问他郁南行怎么了,为什么说不会再有第二个媳妇,可是她不敢问,她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呆愣的伸出手去,徐烟接过了那枚项链,和郁南行曾经给她的那枚很像。
他没有等徐烟应声,便越过她往前走。
徐烟将项链往手心里一握,猛回过身,问郁恪:“你要去哪里?”
郁恪回头,冲着她温和的笑了一下:“我剩下的时间,会都用来忏悔,替我的儿女妻子积福德。”
说时,他双手合十,对着她微微一低头。
徐烟才发现,他身上穿着僧袍,他竟不知什么时候出家了。
在被绑架的那段时间,在他脱身的这段时间,郁恪身上一定发生了些她所不知道的事,竟会让他在短时间之内,不但是连整个人的性情状态都发生了改变,更令他下定决心遁入空门。
徐烟觉得,人生在世,当真是,不到最后一刻,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究竟会经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