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霆很苦恼,接连数日每夜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白天在学校上课时总打瞌睡,被老师点名批评了好几次。连蠢货于耀都觉察出他的反常了。
“最近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看你没精打采,又总是心不在焉的。”去操场参加周一晨会的途中,于耀在走廊里和曾霆并肩走着。
曾霆果断地摇摇头:“没有。”
看见对方一副不信任外加担忧的神色之后,曾霆有点焦躁了。从一开始,他就不怕自己被警察抓住。反正事件已经发生在无法挽救母女俩生命的情况下,父亲一定会选择站在儿子这边,成为他坚强的后盾。曾霆甚至认为,说不定父亲也早就受够了这两个疯子。父亲有的是钱和人脉,这点曾霆也了解,他没理由不为儿子去努力争取精神科鉴定。
曾霆虽然精通于伪装,但一般不是走装疯卖傻的路线的,也许不擅长,不过这不要紧,只要父亲打通了关系就没问题。自己一定能避过法律的制裁,在疗养院混个几天就了结了。
这些他从未担心过,他肆无忌惮。
可是,要伪装精神病是不能够自首的,所以从案发到破案总有一个过程。曾霆不希望在此过程中由于耀这种蠢货扮演主宰自己人生的关键角色。曾霆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于耀对着警察煞有介事地说“我觉得他在案发前很反常”的画面,感到备受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