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你快带子珝回屋去,我去煮个醒酒汤。”
钱氏觉得没眼看,推着两人赶紧回屋。
家里屋子不多,一张炕上根本睡不下那么多人,于是在屋里又支了个床板子。
屋里有炕,也不是太冷,但睡床板还是不如睡炕暖和。又因为安子珝偶尔会睡在百户所,不是一直在家,所以这张床板就成了他独有的了。
魏林夕觉恐怕不是他大度,而是他根本不想去和别人挤。
这人很多事看着不在意,但在某些方面有些独有的固执,魏林夕也是在一点点的相处中发现的。
好不容易将人推到床上躺着,魏林夕给他倒水的功夫,人又起来了,和个尾巴似的跟着魏林夕,她去哪儿他去哪儿。
“你到底要干嘛,快躺着。”
魏林夕重新将人摁到了床上。
“我难受。”
声音里都带了泡泡一样。
如果是别人,魏林夕肯定要撇着嘴说一声油腻,但这个人是安子珝,她就觉得还挺可怜的,尤其是配着他现在的脸。
此刻安子珝脸上的表情可怜巴巴的,说完还将头往魏林夕的怀里一埋,像一只闹脾气的大狗子。
魏林夕失笑,不知道安子珝第二天清醒了想起他现在的样子,会不会臊的三天没脸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