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大叔暂时放下了扁担,仔细思索了一会儿,才想清楚白庆镇最简单的路线,嘴里重复了好几遍告诉给珍花知道,要小丫头千万给记清楚喽。
珍花连忙用韩永莲的笔和作业本,在纸上吃力地画下她自己才看得懂的记号。还好农民大叔识得几个字,他凑过去一看珍花乱划的鬼画符,心里不放心,连忙帮她在纸上添了几笔,在最上面还笨拙地写下白庆镇几个字儿。
二人交接完地址,珍花很快跪在地上给农民大叔磕了个头,嘴里连声说谢谢大叔,如此感谢他。
农民大叔连忙扶起她,哭笑不得地说,懂事的小丫头,使不得啊,要是他的孩子走丢了,他也希望自己的孩子遇到好人家帮忙指路,这都是应该的。
说着农民大叔掀开了扁担下其中一个箩筐上面的纱布,珍花才看清里面正睡着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小孩儿,年纪很小,约莫是才学会走路的年龄。农民大叔唉声叹气地拍着手心,呜咽着说:“孩子他娘在树林里给日本散兵侮辱后自尽了,她是被逼得跳崖了啊!”
珍花也抹着含在眼眶里的泪光哭啊,诉说了天远村的惨状。农民大叔经历过同样的遭遇晓得是什么情况。他们一大一小互相哭诉一番,同时赠送给了对方一些补给,便犹犹豫豫地道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