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如水也是个妙人,听到荀庾此话,立刻微微一笑,“我若不这么说,万一待会儿荀大人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可叫下官如何收场呢?”
荀庾默然半晌,才悻悻地说,“咱有屁快放吧!一会儿憋的拉裤兜子了。可就不好了。”
褚如水哈哈大笑,“都说薄州民风彪悍,多出悲凉忠勇之士,今日一见荀大人之作风,果不其然呢!”
荀庾凝目窗外,似是对褚如水的话不闻不问,没丝毫兴致。
褚如水不在意荀庾的冷漠,他从袖中抽出一封信,交到荀庾手中,“虽然这一代曲州八大世族子弟都是籍籍无名之辈,但却都是是书画名家,荀大人家学渊源,必懂鉴赏,倒瞧瞧这封家书,是不是你弟弟荀羡亲笔所写啊?”
荀庾微一错愕,眉头紧蹙,无声接过书信,但见封面以工整楷书写着‘家兄庾亲启’五字,便断定这是其弟荀羡所书。
他揭开封蜡,荀庾越读越心惊,最后竟惨然色变,再无人样,兀自拿着书信,歪坐在一旁,说不出话来。
褚如水心中大定:今日之事,必成了!
......
荀庾摊在席间,不动似死人一般。
褚如水向荀庾瞧去,只见他一张老脸仍是没半点血色,面颊微掐,一双眼珠也凹了进去,容色极是憔悴,手中的信,也不经意间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