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坐下来的时候,忍不住很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一个懂得自求多福的人,不管在多恶劣的情况,都可以找到机会舒服一下子的。
燕冲霄对自己这一点专长一向觉得很满意。
想不到这一次他这口气刚叹出来,忽然间就变成了惨呼。
他的人忽然间就像是一只被人烧着了尾巴的猫一样,从马桶上直蹿了起来。
他虽然没有尾巴,可是尾巴本来是长在什么地方的,那个地方他有。
他的人蹿起来的时候,他的“那个地方”中间,赫然多了一把刀——也许只有半把刀,至少所看得见的只有半把。
另外半把,已经隐没在他身子里。
刀在一个人手上,这个人竟藏在这个绝对无法容人藏身的马桶里。
燕冲霄蹿起,他也跟着蹿起,刀锋在燕冲霄身子里,刀柄在他手里。
一个人的身体里如果有半截刀锋从某个地方插了进去,他有多么痛?那种痛苦恐怕不是任何一个别的人所能想象得到的。
一个人痛极了的时候,什么力气都可以用出来了,何况燕冲霄本来就有一飞冲霄的轻功,所以他这一蹿,速度一直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