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僖显得有些慌乱,低着头不敢看两人,这种慌乱表现,比前两天见到许教头的时候更甚。
夏清阳:“嗯,有劳范城主费心了,我们已经收拾好,傍晚就离开。”
听见夏清阳回他话,范僖肩膀微微一缩,声音都在颤抖——这是极度恐惧下的表现:“是、是,那下官就不打扰了,不打扰了……”
任怡看着两人的表现,略一蹙眉。
等到了方便说话的地方,她才拉住夏清阳问:“你刚才是故意那样说,好让范僖听到的?为什么?”
“我有个隐约的猜测。”夏清阳停下脚步,道,“如果说城主夫人体内的蛊毒,是西邓国为了操纵范僖才种下,那范僖必定对‘仙家秘法’、‘修道之人’一类的事物非常敏感,或者说,有所了解。”
“所以刚才听见你的说法,他才那样恐惧?”
“嗯。或许范僖知道些什么。”夏清阳轻道,“我要打草惊一下蛇,看看能不能惊出什么来。”
“把他抓起来审问不好吗。”任怡有些不赞同这样危险的试探,“万一他把你的事回报给西邓国……”
“不会的。”夏清阳胸有成竹地道,“他夫人病发,就说明下毒的人已经放弃了他,他也没有资格再去联系到对方。眼下,咱们把他夫人治好,他就更没必要回去上赶着讨好下毒者了,那样的话,岂不是要再让他夫人涉身危险一次?有什么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