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提过。”云间月没由来一阵心烦,淡淡道,“如果皇祖母今日来是为了试探我的心思,那皇祖母请回吧。”
太后捻着佛珠的指尖一顿,微微侧目,凝重地看着云间月没吭声。
云间月挺直了背脊,疏远又冷淡:“我不知您与长公主说了什么,但至少有一天,侯爷若真说了这样的话,那断然也不是因为我,或许是因为您和长公主也不一定。”
她话说得冷硬,一点面子都没留给太后。
青萝和连镜吸了口气,生怕她得罪了这尊大佛,忙不迭去看太后的脸色。
意外的是,听见这话,太后脸上不见半点怒容,似乎还有点怔愣和不知所措。
云间月蹙着眉尖儿,压着心里的不舒服道:“我与侯爷虽不如您和长公主那边相熟,但我心里清楚他不会无缘无故就提出要去求父皇将我指婚给他。除非……他受了刺激。”
至于这个刺激来源于谁,不用明说也知道。
太后听后久久不语,过了好半响才听她叹了口气:“是哀家和襄儿着急了。”
容玦前几年疯的很,什么时候都做得出来。
那时候长公主伤心了好一阵,可她没办法,容玦和她之间,总有一个人要妥协。
于是长公主妥协了,只要他好好的活着,剩余便随他胡闹。
原本,长公主和太后都以为这将会是一场持久战。
但谁又想到有朝一日他突然自己想通了,不疯了,也不在同长公主和太后抗衡了,忽然间就跟换了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