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地笑,安慰他:“你看我全须全尾,连根头发丝都没少,放心吧。”
“刀剑无眼,旦夕祸福,你啊你……”他叹息,而后拉了我的手,在城里慢慢地走,遇上卖簪的小贩,非要给我买一根。我平时尽是男装打扮,簪子只能压箱底,他却执意选了根相思梅的玉簪送我。我收下时便暗暗地想,有机会一定要穿上裙子,戴上这根簪子给他看。
走累了,我们歇在酒楼上,商议起了眼下的局势。
沈宗越似有难色,手指不停地轻敲桌子,我问他在想什么,他说:“明月,我想招安你们十八寨,你意下如何?”
我想了想,现下南军有好几场硬仗要打,招募来的新兵虽多,却不是短时间内能培养成合格的士兵的。军中人手紧张,另外靺州与誉州遥相呼应,若这两州联合,必可更进一步。
只是我九山十八寨许多的父老乡亲不是我一人说得动的,我得与爹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