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称我为皇帝!”
巴尔萨克此时显得很庄严。正像一个习惯的演说家那样,他挺立着,把左手放在胸前,右手挥动著作手势。
“从一七年起,法国就没有皇帝了!”他庄严地宣布。要是在别的什么地方,巴尔萨克先生这副庄重姿态未免滑稽。然而在这野兽面前,却显得尊严和高尚。这是实话,这就意味着,我们根本没有与这个嗜酒成癖的亡命之徒搞妥协的打算。我们都拥护巴尔萨克的严正立场,连波赛恩也下例外,他甚至还大声叫起来:
“你们侵犯!”
波赛恩先生多勇敢呵!
盖里·基列尔把双肩高耸着,重新把我们打量一番,似乎还是初次见到我们。他的目光以不平常的速度向我们全体扫视一番,最后停留在巴尔萨克身上,可怕地注视着他。巴尔萨克也盯着他,连眼皮也不眨一下。我真佩服他!这位南方议员不但能言善辩,而且很勇敢,有自尊心,考察队长的形象在我们眼里变得更高大了。
盖里·基列尔控制住了自己。看样子,这种情况他是很少碰到的,他突然用平静的语调问起来,正像他的疯狂来得那么突然一样。
“您说英语?”
“是的,”巴尔萨克先生答道。
“您的同事们呢?”
“一样。”
“好,”盖里·基列尔似乎很赞赏这一点。他那破锣一样的嗓子用英语重复道:“你们要到我这里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