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田间,庄稼人在议论着什么,指指划划。
王满喜像无事人似的,一只腿扎在地上,一只腿还骑在摩托车上,向王满福表白“:没事,做假药不是咱一家,罚款五千五百元,当天就交清了。”王满福:“钱是淡事,名誉要紧,人家把咱王字都骂颠倒了。”王满喜:“颠倒过来还是王字,我才脸不红,心不跳。你瞅着,县上开企业会,迟早还少不了你兄弟,靠石守守的好名声和卖那几个糯米粽子,下一辈也骑不上这四千元的雅马哈!”说罢,一扭油门,开走了。
王满福不满意,也不理解,望着开走的摩托,摇摇头,再摇摇头……摩托车在公路上愈走愈远,消失在一片烟尘之中。
一九八七年六月257黄土坡的婆姨们*
字幕衬景冬日。
黄土丘陵山区。无论是纵横的沟壑,无论是大片的坡地和层层叠叠的梯田,到处都是黄土。没有石头,也没有树木。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深浅不同的黄色。只有村前那条季节性的河滩里,才稍稍呈现出一点绿意。那是人工垫起来的百多亩平地。地,分成了许多条条块块,生长着墨绿、淡绿、黄绿色的麦苗。
黄土坡是个四五十户人家的山村。村子坐落在半山腰里。随高就低有一排排的土窑洞。上一排人家的院子,就是下一排人家的窑顶。在这些窑洞的对面,是一些新旧不一的平房院落。在窑洞与平房之间,形成了一条不长的街道。有一户人家的平房后墙上开了一个门,门两旁挂着三块牌子:一块写着“黄土坡村民委员会”,一块上写着“黄土坡党支部”,另一块上写着“供销社黄土坡代销店”。不远处是一眼水井,旁边长着一棵古老的榆树,这地方,自然而然就成了村里人的饭场,也成了全村政治、经济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