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骈微微眯起眼,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哼,“鼠目寸光之辈,死到临头了还妄想怀抱金银不放,可笑至极!等我淮南兵马渡河北上,兵锋所向,谁人能挡我?之前派使者去跟他们接触,是赐给他们一条生路,既然他们不知道珍惜,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钟繇抱拳道:“殿下所言甚是!”
张仲生默然片刻,语气中正道:“中原各镇本不足惧,我们真正的对手还是平卢军。眼下安王虽然不在,但据探子回报,平卢军并未生乱。依在下看,就算他们不再有安王率领,但将士们为了维护自家地盘、自身利益,也会全力把守城池。我们要战胜他们并不容易。”
高骈眉头一皱。
钟繇顿时不满,瞥了张仲生一眼:“参军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那平卢军再如何善战,也只有十几万之众,我淮南军不下百万,难道还不怕了他们不成?”
张仲生目不斜视,“将军自问,能胜刘大正、上官倾城否?”
钟繇顿时神色一僵。
人的名树的影,钟繇就算再有自信,在众多震撼人心的战绩面前,也无法自欺欺人。
不过他作为高骈麾下第一将,道兵双修,既是真人境修士,也是兵家上将,并不缺乏底气,“若是刘大正、上官倾城同时出战,末将当然不能敌。但如果本将分别迎战他们,胜算却很大!”
高骈脸上有了笑容,“不愧是我高骈的部将,还算有些胆量。不过要战刘大正和上官倾城,还得到汴州去,钟将军先拿下徐州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