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父亲的事还没问出所以然来,又想到这里是自己的家,这人万一失血过多死在这里,那她的麻烦可就大了……她怀着满肚子火,将那包药打开,开始用棉签蘸着酒精给他的伤口消毒。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他不仅受了重伤,身上还有其他横七竖八的伤口……总之,不管是胸膛还是背部,几乎没有一处是好肉,而在这之前,他身上可没这么多新伤,也就几道陈年旧疤而已。她心头一阵发毛:这三天,他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会弄得一身伤?
刺痛感令傅禹航闷哼一声,眼睛跟着睁开:“轻点,疼……”
“你装睡?”她莫名又愤恨起来。
他无辜眨眼,辩解道:“是疼醒的,真是疼醒的。”
哼,她才不信呢!
“疼死你活该。”她故意用棉签在他的伤口上狠狠擦了两下。
他皱眉,汗珠大颗大颗地渗出来,可他咬着牙,没再叫疼。
他的这份隐忍令她莫名有点心虚,下手终于轻了点……她没问他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反正与她没关系。
“要不要把衬衣换了?”
他的衣服上全是血,会弄脏她的床。不对,这床不是她的,而是他买的,弄脏了也不关她的事,以后,她可以睡在父亲的房间……
“好……”他却答应了一声,将身子支了起来,示意她帮忙。
她考虑了一下,怕他一用力,伤口再次大出血,只得帮他把衣服脱了,还给他拿了药和水,喂他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