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泽被她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许久才道:“你可有证据?”
元菲理直气壮:“没有。”
她气不打一处来:“然后你就在整个天界面前叫他去照‘唤脉镜’?”
这不是打草惊蛇是什么?
“他费尽心思把我复活,总不会再恼羞成怒杀了我吧?”
元菲并非冲动,而是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他若是越氏白泽,两人从此恩断义绝。
他若不是,她也不惧暴露怀疑。
路长而歧,幼时再亲密之人,也总有可能在某条路的尽头分道扬镳。
“无论如何,如今你父君之案总算又多了条证据,便是你自己。”
平泽从五百年前赤华魔君身死那时就不信他会醉心邪法,同样也不信自己那老狐狸亲爹会这般蠢钝。
谁知老狐狸却还是借机铲除赤华魔君,继而引发神魔大战。
她心知元菲当年也不过是想为赤华魔君与西沧女帝讨回公道,洗刷冤屈,因此才如此安慰她。
“可惜寻到的线索都断得蹊跷。”
元菲思及论道大会与丧命谷中的少年冤魂,越发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根本不知何时才能寻到更为有用的蛛丝马迹。
“人生在世,多数人所图不过权势、金钱与情欲六字。”
虽不清楚那断了的线索究竟为何,但既是人为之事,必定会牵扯相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