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走后,我的母亲也变得有些神叨叨的。我上初中后,母亲便开始老是偷偷从洗衣机里把我扔进去的裤头捡出来翻来覆去仔细查看,有时甚至还要把裤头拿到鼻子前闻下。后来我实在有些不耐烦了,便没好气地问她:妈,你一天到晚偷偷摸摸在看什么哪?搞的这样恶心的样子。母亲的脸一下子绯红起来。她慌忙地把手中的裤子塞到洗衣机里。我知道母亲在查找什么。在母亲眼里这是个闯祸的东西,就像是一个潘多拉盒子,一旦开启了,母亲可就要夜夜睡不着了。
母亲一直安稳地把觉睡到了我上高一,就真的睡不着了。那到不是我的潘多拉盒打开了,而恰恰相反的是那盒子该开启的时候它却依然紧紧地关闭着。那时我周围的小伙伴都已经个个像个小男人模样了。嘴唇有了毛茸茸的胡须,喉结也开始往外突出,声音都变成了公鸭子似的。可我还是个子小小的,面皮白净净的。肩膀瘦窄,裤裆里老是扁平的。
母亲有些怪我父亲了,说我父亲的身子骨不够壮,缺乏男人之气。我父亲听罢不服气地摔了下手气乎乎走了,边走边说,老子十四岁是就追村长女儿了,追的村里鸡飞狗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