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你这里受伤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纪念皱眉不满地看着他。
谈宗熠蹲在她面前,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痛不痛?”
“痛。”
“他能让你不痛,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他语气温柔。
纪念抿着嘴,似乎非常犹豫,谈宗熠也不催她,她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点头,主动去拉他的手。
高压氧治疗一段时间后,纪念的间歇性头痛已经治愈,医生再一次为她照了脑部CT,说她的大脑皮层、脑挫裂伤以及颅内出血的情况都在逐步恢复,但神经性的损伤,究竟有没有可能恢复,谁也不能确定。
一个月后,纪念出院,但仍需要定期做针灸治疗。
出院那天,谈宗熠在楼下为她办出院手续,林喜儿和陆景泽陪着纪念在病房收拾东西,一切收拾妥当后,她却不愿跟着他们走。
林喜儿哄她:“谈宗熠就在楼下等我们,我们下去就看见他了。”
纪念对着她摇头:“不。”
“念念,你连我也不相信吗?”林喜儿做出受伤的表情。
纪念睁大眼睛看她,知道她每天都来陪自己,也会带自己下楼晒太阳,可是,那时候谈宗熠也在啊,她看向他时,他会笑着对她点头。
现在,谈宗熠还没有对她点头,所以,她不能跟她走。
“等他。”她一脸坚决地看着林喜儿。
林喜儿真是被她气到了,古话说得真对,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个纪念,不管是生病前还是生病后,都是一样的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