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过去了……三年过去了。
译委会最早的那一批委员中,有九人不是去世就是被替换,剩下的人停下相关工作去参加那些接替者的正式就职典礼,然后声称自己正在写书,准备根除过去宗教中的“所有病态表征”。
他们说:“我们正在制作一件乐器,它将能以诸种方式弹出爱的乐章。”
许多人都觉得很奇怪,这样一条声明竟激起了反对宗教大同主义的最严重的暴力冲突。二十个委员被他们各自所属的宗教团体召回。其中还有一人居然自杀身亡,他偷了一艘太空护航舰,驾驶着飞船冲向太阳。
历史学家们估计,暴乱导致约八千万人丧生。这个数据是按照兰兹拉德联合会中每个成员组织损失六千人的标准计算出来的。而考虑到当时动荡的局势,这样的估算并不夸张——尽管任何声称自己的数据真实精确的统计报告都不过是……声称而已。星际的交流也进入了最低迷的时期。
很自然,游吟诗人们迎来了多产的时代。当时有一出流行的音乐喜剧,剧中刻画了一位译委会的委员,他坐在一棵枣椰树下的白沙滩上,轻声唱道:
为了上帝、女人和爱的荣耀,
我们来到这里,毫无畏惧,满不在乎。
游吟诗人啊!游吟诗人,再唱一首歌谣吧。
为了上帝、女人和爱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