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白夜司。”
秦王跪坐蒲团上,手里飞快地掐着佛珠串,“本王一心拉拢,他们从来不理会,原来是上了太子的船。”
候在一旁的杨义道:“王爷,圣上这是在警告您吧,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明日我便称病,去北郊的别院住一阵子。”秦王闭着眼说,“南边的矿山不能停,收敛一些,不要闹出事来。”
“是。”杨义忽然耳朵一动,“王爷,好像有人来了。”
他话音刚落,外头仆从就喊了一嗓:“王爷,宋国公世子夫人来了,刚刚见了王妃。”
秦王睁开眼,“她来做什么?”
“说是有要事。”
秦王从蒲团上起身,“带她去密室。”
秦惠容深得秦王妃喜欢,偶尔会来请安,请安是幌子,面见秦王是真。不过她今日过来是裴钰的意思,裴钰不能随意来秦王府,便叫她以给王妃请安为由跑这一趟。
她在秦王府的密室中恭候,大气也不敢出。近来秦王对她态度冷淡,她得提着万分的谨慎与小心。
片刻后,秦王推门进来,瞥了她一眼,“有什么事?”
秦惠容恭敬道:“惠容近来探听到一些消息,裴家二公子裴修,是白夜司的眼线。”
秦王淡漠的神情一凛,毒蛇似的眼神射向秦惠容,“怎么,你们夫妇俩泼脏水泼上瘾了是吗!上次丢的脸捡回来吗?”
秦惠容扑通跪下,斩钉截铁道:“此事千真万确,晏长风出事当日,裴修曾乔装进白夜司,他不是被抓走的,又如何能进去?他在寿康街还有一处防备森严的小院,无人能靠近,若是一处普通院落,何需防备至此?另外,他与非烟阁的掌柜曾经秘密接触,那非烟阁里有白氏的相好,这个相好曾经为裴修解了致命剧毒,一般人断然没有这样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