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我上去踹他一脚,看他捂着屁股呼痛的样子,忍不住要笑,“王兴荣,你真是好人,你以后一定会有好报。”
“当然!”他又得意起来,摇头晃脑地哼着小调。
可我的眼神又阴郁下去,我、夏平、王兴荣、杨名和纪芸这一班人,这么打打闹闹、狂风暴雨、雷厉风行,但谁又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夏伯母说人总要长大,接触社会,受制于社会,是否,我们也会变成萧瑟、苏枫、倪亚那种模样?毕竟,谁都年少轻狂过,也许他们也曾经做过和我们一样的事,不肯相信世界上会有荒唐的人和丑恶的关系……
脸上湿了一片,我又哭出来,今晚实在喝得太多,或许是吹了风吧,或者是那该死的酒有后劲。王兴荣吓坏了,使劲摇我的手臂:“络络你怎么了,不舒服?要不要吐?”
而我只是紧紧拉住他:“王兴荣,你千万不能变呀,你小子这一辈子不能再变呀……”
唉,疯了疯了。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日上三杆,打电话到夏家,夏伯母说:“夏平还没醒呢。”
我不放心,又一一打电话去问其他的人,都还赖在床上,睡在餐馆里的那几个也都平安到家,只有杨名的电话我没有拔,这小子,不用问,肯定在倪亚那里。
一想到他我就头痛,这一群人名字后面牵连不断,杨名、倪亚、萧瑟、苏枫或程飞,每一个名字都是麻烦。